“……师、师尊?”
沈黛略带僵硬地回过头,看向她身旁依然仙姿俊逸、温柔和蔼的青年。
青年仙尊的唇畔还挂着亲切笑意,看去一点也像个会把话的徒弟挂在树反省的人。
“几日你和阿应都闭门养伤,闲来无聊,便于阿歧切磋了一二。”
兰越垂眸吹了吹茶叶,暗绿色的梗在茶汤起伏,他含笑道:
“确实进步了少,难怪能从第十重隐界毫发无损的出来——过要是能把点本事用在保护同门,应该会更欣慰一些。”
“有、有的!”沈黛连忙替谢无歧好话,“在天元殿外被魇妖击落时,是二师兄——”
“帮你揍回去了?”兰越笑眯眯道。
“那、那倒没有……”
沈黛着心虚了一点点,但还是竭力解释:
“那是因为对方滑得跟泥鳅一样,如果正面打起来,二师兄肯会输……而且也给自己报仇了,砍了他一条胳膊呢!”
就算他还能再接个假胳膊,那肯也没有原装好用。
兰越看着沈黛眼那点亮晶晶求表扬的神色,笑着拍了拍她头顶。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挨夸的沈黛满足地抿出笑意,眼尾弯弯的,像天边月牙。
自沈黛金丹碎重修,便是兰越一手教导她。
越教越发,沈黛一招一式之间的习惯一点也像修道几年就能养成的,那样给敌人留退路、也给自己留退路的打法,是哪个宗门花了十几年才培养出来的死士他都信。
想到里,兰越眸色带了几分感慨:
“但可从没教过你那样以伤换伤的打法,你并非单打独斗,面对太强的敌人时,依靠同伴绝是懦弱之举,明白吗?”
沈黛一怔,兰越的个,她倒是从没想过。
她只是想着要再强一点,更强一点,谢无歧与方应许都可以独一面,她也必须达到那样的标准,才辜负兰越的栽培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话,自然也是教你日用修炼,只躲在师兄背就行。”
兰越噙着笑意看向远处挂在树的谢无歧。
“只过能力越大,责任便更重,天塌下来,没有年纪小修为低的人先扛的道理,若来日你成了强者,必然要成为弱者的依靠,但你如今羽翼未丰,有师兄在,你可以依靠一下他们,而是自己逞强。”
沈黛眨眨眼,似乎明白了兰越的用意。
只过正是因为明白,心才有万千感慨。
兰越是很好,很好的师尊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正色,双手持平,躬身见礼道,“谢师尊教诲。”
见她一扫迷惘神态,兰越满意颔首。
“魇妖的事情必担心,虽然萧寻在苍晖宫时有疏漏,过他做事稳妥,几日已寻到魇妖踪迹,那日逃走的是他的分.身,正的魇妖第二日才逃出来,萧寻佯装被他蒙蔽,又暗派人紧跟在,探清他的实身份是魇族妖主,申屠止。”
魇族妖主。
沈黛有些意外。
本以为只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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